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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何故生於世?因為獨一無二且被需要的:論《GATCHAMAN CROWDS》

 

目睹了持刀無差別傷人事件,看著人不斷倒下之際,突然伴隨著一個手機的通知聲,螢幕上顯示著一個訊息:「您願意您的善良之心幫助這些受難之人?他們十分需要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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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人物與系統介紹

GALAX

劇中的一款手機通訊軟體,可以用現實的 LINE 或 FB 的 Messenger 來想像,但又更獨樹一格,更接近巴哈勇者的型態,簡單的說,每個用戶可以創造一名自己的角色來與他人互動與聯絡。比較特別的是 GALAX 的解決問題功能,GALAX 藉由人工智慧的管理,以及用戶自行輸入職業/特長,使得在有人需要幫助時,可以向 GALAX 求助, GALAX 會徵求有相關特長的人來幫忙其他人,創建者希望可以藉由 GALAX 實現一個人人互助的美滿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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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owds

出自外星人之手,可以將普通人心靈實體化的媒介,實體化之後的樣子如圖,也稱作 Crowds。相對於普通肉體,Crowds 自然有力的多,也可以飛行。媒介的擁有者是 GALAX 的創造者,通常用在比如營救卡在天空中的纜車等等指藉由人力無法達成得事情,由於常人看不見 Crowds,只能認知到是 GALAX 使用者的通力合作,是輔助 GALAX 推行人人互助的世界的一大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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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tchaman

由領導者的外星人 JJ.羅賓森選中後,將其內心力量實體化成可以變身(特殊武裝)的人所組成的集團,實體化的東西是筆記本,這些人稱作 Gatchaman,本作故事只出現了地球上的 Gatchaman。每位 Gatchaman 各擁有超能力,有些甚至不必變身就可以達成,筆記本有能力使得常人看不見 Gatchaman 及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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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乃美家累

GALAX 的創作者,自稱 GALAX LOAD 的女裝少年,目標是要藉由 GALAX 互助的機制,激發人內在積極的那一面,使這個世界「升級」,也就是邁向人人互助的大同世界這個,個性非常的理想化,像是想要成為聖人或救世主的存在。由於意外從邪惡的外星人卡切手中,得到可以將大量的人的心靈實體化成為強力軀體的變身道具「Crowds」,決心以此來輔佐以達成他大同世界的目標,於是藉由他與人工智慧 X 選出自發性強的使用者,發給他們 Crowds 的使用權,在一次一次的救援中試著接近理想。

故事中期在 GALAX 的影響力日益擴大後,始與 Gatchman 接觸,一見面竟勸 Gatchaman 解散,因為在他的理想世界中,是不需要個人英雄的,只要加入 GALAX,人人都是英雄,這是他的最終理想型態,然而在理想之後遭到現實接二連三的打擊,更為 Crowds 是由邪惡的卡切所給而感到迷惘,漸漸質疑起自己的理想與理念……(邪惡外星人給予了累累力量,那這份力量究竟?其本質也是邪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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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爾.卡切

本作中的大反派,叛逃的 Gatchaman,喜歡混亂,至故事發生時已經毀滅數個星球,從未失敗,儘管戰鬥能力強大卻從不自己下手,總是製造動亂使得各星球上的人自相殘殺到毀滅,而這一次,他選上了地球。能力是可以藉由親吻他人來複製他人的一切外在事物,如外表,甚至是能力,以此能力來在地球上製造動亂,並且可以煽動意志力低落的人的混亂與鬥爭本能,儘管個性非常幼稚,卻又十足聰明,戰鬥能力也相當強大,相當於所有 Gatchaman 一起攻擊仍然打不贏的強度。

關於卡切的定位,會讓我想起另一部漫畫《Monster》的角色約翰,也就是該作中的怪物。約翰小時候待在東德的一間孤兒院,最後他出來的時候孤兒院的小孩大人們已經自相殘殺到沒有活人了,那時他的對此的解說,雖然沒有什麼激烈的語句,卻令人記得相當清楚-「人一多就會產生憎惡之心,我只是在上面倒了一點油而已。」我想這,便是卡切定位的寫照。

文章開頭中有提及的那些攔路傷人事件便是卡切的傑作,為了有危機讓 GALAX 解決,以強化人們對 GALAX 的依賴,好在之後藉由 GALAX 點燃地球毀滅的火種。似乎只要有意,任誰都看不見他,所代表的近似「惡」,或說那些被稱之為「悖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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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瀨初

「喂,新來的」
「啊,我叫一之瀨初的說」

本作故事開頭新加入 Gatchaman 的主角,作中真正的聖人、救世主。小初最重要的特質,就是她總十分看重每個個體的獨特性,從未因為面對的是群體,便忽略了組成群體的基本單位「人」,她的思維本質正如同作品標題的「Crowds」,也就是「人群」這個詞的組成,對她而言,人群是存在的,卻是先由「人」才組成了「群」,這便近乎是作品所想傳達的主旨了。

她重視,並渴望傾聽與理解所有「人」,相信著人只要可以敞開心房說出真心話,不論話是好是壞,都可以見到人最真實的一面,從而理解他人,以劇中而言,沒有她無法理解的對象。她的個性只能用”電波”來形容,在別人眼裡,她的思路是極其跳痛而看似沒邏輯的,但以結果而論,都只能說跟不上她的思考水平,她被其他前輩評為「所有人的太陽」,引領著所有人前往好的方向,相對於卡切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只不過比起卡切的帶風向,她更像領導人 JJ 羅賓森的代理人,她也從不特別指路,不直接干涉他人,我想或許是因為對她來說,人本來就是不能被別人變成些什麼的,包含她自己,每個人都應該作為自己的自己,所以她才會拒絕累累放棄當 Gatchaman 的請求也說不定。(真正自始至終,如同飛鳥一般自由,從來都作為自己的她)

她的個性一向開朗,能理解所有人的她,一旦久了,便能跟任何人和睦相處,照亮所有人,能理解他人的她,也能包容任何的存在,不論世上存在什麼,對她而言都是獨一無二而不該抹去的,作為英雄,她並非保護弱者,而是保護一切的一切。然而,我想到一個問題,只要他人敞開心房能理解任何人,總是說著真心話卻仍不為任何人理解的她,有沒有渴望過被理解呢?要是她渴望,從而感到失望,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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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曼

大家可以試著在 Google 搜尋列上打上 to,接著空一格,搜尋列第一列會出現「to be or not to be」,這是莎士比亞《哈姆雷特》中最出名的句子,即貼切的映出了派曼的性格。派曼是故鄉被卡切摧毀的外星人,同時也是負責地球的 Gatchaman 隊長,不同於哈姆雷特天生性格使然,除了個性,派曼更因為過往星球被卡切摧毀、摯友被殺等等不好的回憶,他不想再次見到不好的結果而不敢做決定,不願面對任何問題,只敢請示上層的 JJ。他最大的懦弱,就是不能面對自己的懦弱,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出來,使得什麼問題都只能被擱置,然後慢慢嚴重。

派曼既然是隊長,自然也作為 Gatchaman 的資歷也最久,年齡上他作為地位最高的他,暨做不下決定也放不下面子,也是 Gatchaman 中最難改變的,如此懦弱的他,如何去面對自己的懦弱,甚至是懦弱來源的卡切,便是精彩之處了。(派曼與小初最初的交流中,總是充滿著不理解、以大人姿態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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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清音

小初同學校的學長,個性直率卻固執過頭,現實沒什麼朋友,因為曾為正義所救、嚮往正義而成了正義的 Gatchaman,若要跟現實比較,多半從性格、反應來說,他是最接近「正常」的角色,然而卻因為自己的率直時常矛盾而感到迷惘,但仍堅信 Gatchaman 的正義。清音的思路其實很簡單,因為 Gatchaman 是正義,所以 Gatchaman 長官的命令肯定是「對的」,而危害到他人的存在就肯定是「錯的」,是「邪惡」,初期的清音從不問為什麼,只做為一個蠢部下,非黑即白的行事,聽說如果在軍隊,這種下屬比較理想吧,然而不論哪個世界,想必都沒辦法以單純的黑或白來界定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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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枇木丈

救了兒時清音的 Gatchaman,夢想是「世界和平」,很有才華,曾對正義報有憧憬,並相信被選為 Gatchaman 是擁有特別的力量,卻在見到越來越多外星人之後感覺到自己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一介平凡人,在與卡切交手之後更是澆熄了他心中的熱情,自甘墮落放棄作為 Gatchaman 救人,然而小初教會了他一件事:「任何人都是獨一無二的」(變身後的丈看起來的灼熱,反而與他漸漸對於正義、夢想冷感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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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D.

不同於其他包含派曼的 Gatchaman,O.D. 的觀察力便是凌駕於其他人,僅次於小初,儘管他並沒有如初一般的能力去引導他人,至少他是唯一不需要初引導的,與小初一樣,是從頭到尾沒有改變,也不需要改變的角色。他的 Gatchaman 定位我會說是「強大的足以守護所有,卻強大到會摧毀包含守護的一切」的 Gatchaman,絕大多數的時候,他會因為力量過於強大而不變身,劇中多數的時間他都在旁觀,只有在結局非不得已時才會登場。

相比一線戰力或者其他擁有各自缺陷的角色們,他象徵著一種最後後盾,支撐 Gatchaman 的最後存在,同時作為三百歲的外星人、Gatchaman 前輩,其經由經驗所累積的智慧,是為守望一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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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便是介紹最初被改變,也是我認為改變最動人的角色,如果其他角色是熱血或者令人喜悅的,那做為最令人感傷的。不妨配著這首 OST 一起看看,The bird can’t fly,簡明易懂的曲名,卻是我記的最深刻的配樂。《GATCHAMAN CROWDS》在劇中提及一種概念:「擁有特別的力量將伴隨著痛苦」。

我們可以看到清音因為擁有力量,加上自身個性的矛盾而感到迷惘;丈儘管擁有力量,卻因為知道更多更強大的力量而感到無力;派曼擁有身為 Gatchaman 的力量與權力,卻因為過往的回憶與懦弱的個性導致只會有更壞的結果;O.D. 則是一旦使用力量便會摧毀一切,卻可能面臨非用不可的情境而感到痛苦;累累得到了卡切的力量,卻對於這份源於邪惡的力量使用趕到退縮;至於小現,我認為她正是「擁有特別的力量將伴隨著痛苦」這句話的最佳代言人。

小現的能力是能以左手將自己的生命給予他人,也可以用來製造分身,然而右手卻是用來吸取他人生命。小現有個口頭禪,中文譯做「悶悶不樂中」,前期的她因為自己的能力是會奪取他人的生命的能力,對於明明自己做為英雄是希望能救人的,卻擁有一隻會奪去他人生命的手,以及會讓自己的生命消失的手,她一直以來都感到痛苦、對自己感到厭惡,個性更是排外又消沉。

我想她或許是認為即便向任何人陳述自己的痛苦,也不可能為人理解,所以才總是悶悶不樂,足以稱得上是「對觀眾來說最不像會改變的角色」,然而由於被吩咐監督小初的任務,她反而才是最快改變的-小初一直都是個開朗熱情又奔放的人,打第一次見面她看到小現,便喊著好可愛,衝過去想要抱住小現,然而比起拒絕,小現卻是舉起了雙手不讓小初碰到。此後一次獨處,小初試著要接近小現(分身)時,小現也舉起了雙手,接著說明自己的手的能力,以及對於這樣能力的厭惡,巴不得這樣的自己去死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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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下的小初不對這股厭惡有所回應,只指著街燈,問起小現那像什麼。
「街燈就是街燈」自然得到了小現這樣的答案
「在我看來,那卻像是在笑著呢」「小現只要保持現狀就好了,因為小現超級可愛啊」小初卻只是笑著繼續說
「騙人」抱著不相信有誰可以理解的心情,小現暗暗說道
「真希望總有一天,我能夠與真正的小現聊一聊」

對著小現的分身,小初說出了「真正的小現」,然而比起分身或是本尊,小初真正希望的,乃是「真希望總有一天,可以與小現敞開心房互道真心話。」

在下一集的故事中,發生了一場意外,有許多民眾受傷,當其他人已經接受 GALAX 的邀請開始救人時,小現卻仍然原地呆立不動,因為她自認沒有事情可以幫得上忙的,然而一開始就衝出去救人的小初,卻將一個嬰兒交給小現。那是一個包著布巾,小現既不會給予,也不會奪取生命的存在,接著小現在出現大量死傷後,便不顧自己生命地不斷救人,就算被丈勸阻也不管,於是看著小現的改變,丈決定要讓小現取用他的生命,這裡開始就是 Gatchaman 改變的起點。

「好想救……好想救……好想救……好想救好想救好想救好想救!」

HYTG

「看起來最難改變」的小現改變為契機,其他的角色也終於開始去懷疑、試著正視問題,並展開了改變,往好的方向前進,而小現的改變,可以說是劇情中重要的指標,以此為分界,從這一集開始,小初身為劇中引導一切走向真正「好」的境地的地位終於確立,隨後隨著 Gatchaman 們終於開始改變,真正卡切的危機也隨之降臨。

 英雄本色:因為聽見了來自某人的叫喚

既然是一部英雄片,就該從英雄講起,就決定延續剛剛的敘述,趁大家沒忘記剛剛講的劇情以前首先來談談所謂「英雄本色」。因為聽見了來自某人的叫喚而全心投入戰鬥。對《GATCHAMAN CROWDS》製作組而言,他們所謂的英雄是什麼呢?我們可以先看到累累所提倡的,藉由 GALAX 使得人人都是英雄的概念所產生的結果。在第五集時有一場大的意外,當時需要大量的人的援助,GALAX 便發通知給大家要大家伸出援手,那真的是劇中 GALAX 在請求用戶幫忙的圖片。

在那一集意外發生時,當 GALAX 還在肯定大家告訴大家其他人需要你能力的幫助的時候,小初早就已經衝出去了,甚至到了後頭自己身上到處留著血也是;另外還有後面,小現面對瀕死的人們,即使自己可能會死,仍然不斷把生命力給那些人,就是上一張圖放的那一幕,這兩個人兩種強烈的行徑,便是劇組對於「英雄」的典型詮釋(為源自某人的叫喚感到衝動,為這份英雄本色喜悅無比,便是小初,是英雄)

當然對大家而言,比起累累所想創造的「人人都是英雄」,那種藉由每個人力量的累加達成龐大互助的概念,「英雄本色」的初與小現兩人個人的英雄並不那麼「聰明」,實際上劇中後頭對於「哪一種英雄比較好」的辯證也有許多,但他們二人的行為,並非需要甚麼思考,甚至是一種衝動,我想這就是 Gatchaman 人選的本質,令人動容的英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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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 GALAX 的英雄呢?莫非那樣就稱不上英雄嗎?我覺得也不盡然,不如說最後藉由 GALAX,真正實質達成了「人人都是英雄」的結局,只不過 GALAX 仍舊有他的問題,不論開始的時候累累的方針,或是即便結束以後會產生的一種「真有這麼簡單嗎?」的疑問,此時就不得不來談到《GATCHAMAN CORWDS》的缺點了。

其實也可能不只一個缺點,但對我而言比較顯著的缺點只有一個,便是「合理性稍微的崩壞」。一個虛構的作品自然不可能過問為何可以把心靈實體化、外星人是否存在等等,卻可以對於「如果這種設定在現實,這些事情會不會發生」提出質疑,然而我老實說,《GATCHAMAN CROWDS》在這方面是經不起考驗的。例如在第三集中,有 GALAX 阻止不良廠商讓牛奶未殺菌就拿來賣的故事,內容是許多堅信 GALAX 的學生用戶,聽到 GLALX 說那牛奶有問題,就通力合作防止校園裡的人不要喝到不良牛奶。

比較扯的細節有一段是學生們要拔掉自動販賣機插頭,但需要鑰匙,同時也需要廣播全校不能喝牛奶,解決原因居然是因為故事中大家對於 GALAX 的過分信任,以及最後藉由其他同是使用者的老師的協助下,才拿到鑰匙進廣播室拔掉插頭。當然這並不能說是全然不良的表現,是藉由這一集,使得後頭故事的接受度可以提升,畢竟我也說了,以結局來說,如果不讓接受度提升到這裡,結局是會產生瑕疵的,GALALX 所營造出的世界依然是美好了點,但我還是很喜歡,只是如果非常注重合理性的觀眾,看到這裡或許會不喜歡,這點我必須提醒。

在故事初期,本作的反派卡切便說過一句話「這是你們所有人的錯喔」,這話是十分貫穿整個故事的,關於為何會選中地球,為何會引發大動亂。《GATCHAMAN CROWDS》說穿了,便是一齣所有人到最後都成長的勵志故事。既然有所成長,原來自然有所缺陷,至少有些問題必須被修正。既然說是「所有人的錯便是所有人都有問題」,然而這些問題卻又不是在日常中被挑戰的,於是卡切就出現了,故事為了迎接卡切這個出題者,就有了小初這個解題人,於是便由小初以自己的方式,去帶領著所有人走出錯誤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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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這個世界需要

作為「正確」的核心,本作最中心理念是什麼呢?在我們談論「正確」的中心理念之前,我們先來談另一個「錯誤」的中心理念。

大家看下來一定會想,與正確的小初相反的,「錯誤」的必然應該是卡切沒錯,事實不然,這邊我要講的錯誤並非卡切,而是累累;我也提過,所有人都是擁有「錯誤」需要被導正的,相比小初,累累的理念正是一種牴觸小初的理念。在故事開始稍微以前的時間軸,卡切賦予了累累 Crowds,於是累累就休學準備拯救世界,撇開 GALAX 單純互助功能不談,Crowds 的使用,是由累累跟人工智慧 X 一起篩選自發性強的用戶,用來號召拯救世界。

在中期 GALAX 的壯大與成功後,累累見到了小初,Gatchaman 一向不示人,小初卻在此時在累累面前解除了變身(對小初而言,要理解首先該坦誠相見),累累因此知道 Gatchaman 真的是一直在檯面下活動的組織,便要約了小初跟清音出來,勸他們放棄當 Gatchaman。他說,未來的世界裡是不需要個人英雄的,因為一旦有特出的力量,人們就會想依賴,然而你們能拯救多少?你們少救了多少人?想成為英雄就使用 GALAX 助人吧,人人都應該是英雄,這樣沒有人會像你們的方法一樣不被拯救到(第五集的危機,累累猶豫很久之後還是出動了:基於「一個都不能少救」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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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聽了累累的說詞,也因為親眼見證過 GALAX 的強大,便是拒絕了,心理還是產生了猶豫,而平時說話超電波的小初,此時自然也繼續電波,卻沒有逃避累累的問題:「我們不會放棄的喔」,如是說道,然後繼續電波
「昨天那些孩子(Crowds),是 LOAD 君你的朋友嗎?」小初又說出令人摸不著頭緒的話
「你在說什麼呢?」累累卻選擇了裝傻

對真眼說瞎話的女裝少年累累,小初只說了「LOAD 君,你還是素顏更漂亮呦……明明是這麼漂亮的,真是可惜啊,我覺得 LOAD 君你明明還可以更漂亮的,真是可惜啊」真可惜呢,戴上如此多外物,真希望有朝一日能與 LOAD 君敞開心胸來聊天呢!不為 Gatchaman 亦不為 Crowds,不加其他外物,小初肯定渴望這樣的「見面」)

緊接著以結果來說,累累的理念是失敗的,他跟小初最大的不同在於,他否定了「個人」。至少是某些個體被否定掉了,正如同現實一些可笑的概念,依索比亞都是難民、東南亞人都是外勞、考試考不好就是壞學生。所以前面的「因為一旦有特出的力量,人們就會想依賴,然而你們能拯救多少?」這類的話,證據何在呢?說真的累累的觀念全頻印象,大家應該怎麼樣怎麼樣,而且否定了所有「個人」的存在,他的理想化思路造就了他的錯誤,而小初的行為準則,清楚提醒我們「大家」是不存在的,「人群」中「人」存在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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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不論是多麼崇高的理想,都不應忽視現實面,不如說,越是荒誕的目標,越該踏實的實現,但累累過度神聖化了人類的自發性,期待所有人都能跟上他的腳步,這是一條敗筆,而他更不應該為世界(所有人)升級,因為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每個人的未來都該由自己,而非爾乃美家累決定。

接著這邊我倒想提一段我與友人的對話。記得前幾天,摯友打電話來找我談心,他先是跟我聊起了遊戲,我跟他說我最近還是在玩神魔,他說「不會有人跟你說現在完《神魔》落伍了嗎?」,我聽了,只笑一笑,「有啊,我室友每次聽到我在玩神魔就跟我說遲早會倒」「可是,我像是聽了這種話就不玩的人嗎?」

隨後他又與我聊到了人際,他提起了「直屬學長姐約吃飯我不去,他們系露要表演我不去,我常常在想,這樣會不會跟別人不一樣?」我聽了不禁失笑,「你這什麼鳥問題」,緊接著,我想到了一個跟人被殺就會死相同的句子:「我以前也有這種疑惑,我每次在討論區看到人家說什麼什麼好看甚至神作,像為什麼《Ftae/Zero》、《言葉之庭》被我罵成糞?後來我發現一個的道理」

「因為每個人都不一樣啊!」「你不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嗎?」「在那之後我明白了,真的沒有必要強迫人去接受什麼啊,說一句白爛的,乾我屁事喔,北七」是啊,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如斯簡單,如斯重要,卻又如斯容易被人遺忘,甚至有人為此苦惱,丈便是完全不明白這件事才會放棄,而小初便是一個清楚明白這樣「難得可貴」的「理所當然」準則的人。

全劇僅遵循這個大原則,所有角色便有所了成長,由劇組的角度,應該想告訴各位觀眾,所有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也不需要去否定什麼人,縱使有些物事可能不那麼正確,卻應該將所有人都最少視為「一個人」來看,而非一個白人、哪間高中的學生、哪夥人。

故事中有三個最重要的角色,分別希望營造出三種不同的世界,卡切的希望是這世界充滿爭吵與混亂;累累則希望可以創造人人互助的大同世界;至於小初,大概只覺得希望這世界有著各式各樣可愛的人們一起愉快的敞開心胸聊天,互相了解而已吧,我認為,這樣的世界,就是動畫製作者最大的理想了吧(看著所有不同的人和睦相處而感到開心,這就是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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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每個人都不一樣」這怎麼可能是核心理念,這邊放個馬後炮,回到累累失敗的理由,談一下 GALAX,來說明本作核心的理念,我到底被什麼激勵到才會跑來這裡寫下這一拖拉庫。我覺得,累累其實很可能沒有搞清楚 GALAX 的本質。 GALAX 的存在儘管是「可以幫助別人」的媒介,人沒有這麼無私,至少本作儘管不合理程度已經開放到前述境地,卻還不到這個程度,

事實上 GALAX 互助系統的本質,是「你被這個世界需要」,我認為這才是 GALAX 互助系統之於使用者的真正意義,正如我最開頭寫的邀請,那邊的重點並非「幫助」,而是「需要你」

所以各位理解了嗎?《GATCHAMAN CROWDS》的主旨?讓我們來加一下,「認同任何人是獨一無二的小初」+「肯定所有人的 GALAX」=?

「你是獨一無二且被需要的」這件事其實我是直到我看了七次《GATCHAMAN CROWDS》,為這部第二次寫文章,思考了無數次之後,直到寫下的剛剛,才發現的事實。說這部動畫給了觀眾些什麼,不就這樣嗎?因為強調「非常需要你」這件事,就已經說明答案了,比起看著他人成長,看著劇中角色受到肯定而觀眾自己也受到肯定,我想即《GATCHAMAN CROWDS》為何勵志之處了吧,直到現在,我總算釐清我為何之所以受到鼓勵了。在勵志完之後,我這邊想還有想獨立特別討論兩個特別的存在,這又算是令人稍微難過的部分吧,但正因如此更是不得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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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最痛苦的其實是….

前面介紹小現時我有提到,作中有個概念是「特別力量必然隨著痛苦」,其實上面我在舉的時候少舉了兩個擁有力量的角色,因為這兩個角色最為特別,有必要另外談,一個是小初,一個是卡切。接下來是我的猜測,沒有什麼設定做為後盾的猜想,各位大可當成國文老師在跟你講一面藍色窗簾的深層意義一般一笑置之,算是真的完全屬於「討論」範疇的內容。

先來講關於「擁有力量將伴隨著痛苦」這點,大家認為小初跟卡切痛苦嗎?不知道,因為我們不能理解他們。沒錯,各位注意到了嗎?卡切可以藉由複製的能力,小初那或許是天賦,不論如何,他們兩人是可以理解所有人的人,但可嘗有人理解他們-甚至得說,有人試過嗎?儘管方式與目的都不同,卡切與小初本質上都有能理解任何人的能力;那麼,卡切是否曾也像是小初那個樣子呢?這可能真的只是想像,但有一點比較可能的是,卡切是否是因為能理解任何人,卻不為任何人所理解,於是才開始作惡?至少從結局來看我覺得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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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擁有特別的力量將伴隨痛苦」一事我獨漏了卡切與小初之外,其實也有一個我漏掉了卡切,便是關於「問題」、「作為人的缺陷」。任何人都不可能完美無缺,就連 OD 都有,至少本作主角群中沒有人缺少這些(頂多小初吧,去掉電波就完美了,她在結局已經接近神了,姑且不論),那麼,卡切的問題是什麼呢?

「不被理解啊」,與其說這是問題,不如反過來說,不過是因為能理解所有人的人,於是渴望被某人理解而以不是嗎?儘管他根本不相信有誰能理解他,但他終於還是遇見了同類,遇到了小初,但他執拗、他幼稚,劇中 OD 就有提到:「他就是個鬧脾氣的小孩而已」,即使有人可以理解他,自己之前犯的那些錯仍放不下,結果就是讓小初來收拾殘局,來「理解」他、來「承擔」他。

其實他做為世間全部之惡(設定),理解、承擔他的小初自然作為救世主當之無愧,然而我卻想到另一個問題,卡切的寂寞、不被理解終於排解了,然而小初呢?有人能理解她嗎?所以小初痛苦嗎?小初寂寞嗎?小初最後的處理方法,是否也是因為企求一個可能理解她的人呢?如是想來,其實還挺難過的,況且如果她「承擔」了卡切,我只能說覺得挺可惜的,畢竟相對小初,卡切還是正常的了,但恐怕直到小初死為止,能理解任何人的她,卻在世上沒有任何人能理解,一想到這種事,入戲過頭的我就有些難過,甚至會想,如果有一天小初也體會到同卡切的寂寞,她是否也將成為第二個卡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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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然很可能是我多慮了,畢竟小初只要能做為自己的自己、看別人做為自己的自己,開開心心昂首邁步就非常開心了也說不定,這邊只是提供一個想法,給同好們討論而已。這邊還有一個是可以談的東西,也就是關於結局,這邊我也算是劇透了。

儘管最後令人欣喜地,壓倒性的善意戰勝了惡意,然而小初卻不否定惡意(卡切)的存在,她反而「接受」了卡切,因為她與卡切約定,不會殺死他的,她卻也不能令卡切作惡,於是最後才用了那個方式,作為聖人、真正的救世主,承擔了「世上全部之惡」,與之共存,這讓我想到前陣子挺火熱的死刑議題。

兩年前,我在文章開頭探討的,起初是指涉鄭捷事件,廢死的支持者經常會舉冤案為例,說明了在殺人事件的背後,可能有更多故事,但是我想到的是,把人關到死,不也是一種將之從這世界殺死,完全拒絕試圖去理解嗎?如是一想,就覺得小初的存在,真的就是救世主的等級了,作為一個主角,她真的是整部作品最關鍵的角色,可以說整個世界是繞著她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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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掉主角之後的世界大概才是最重要的

儘管世界是繞著她轉的,然而那個世界的多數終究不是小初,去掉了小初,受小初影響的人們與其改變,我認為才是作品的精彩之處。兩年前我曾以為這個作品核心價值,便是傳達了人與人的相互理解之重要,但如今再看,作為最高目標是沒錯的,然而現實中,卻沒有演繹這「理解」的小初,那我們拔除小初這個不現實的因素之後,剩的是什麼呢?對,是人,充滿缺陷,各自擁有問題,畏懼仍前行,堅強而弱小的人們。是啊,簡直就像你我一樣。

小初固然是主角,然而她以外的一切,難道就不重要了嗎?自然不是,倒不如說她以外的一切才是主角,自然足以作為另一個主題,我們可以把目光聚集在所有其他的角色上,我認為對我而言真正勵志並非小初那樣超常而遙不可及的理想,而是這些同你我,有著問題、自身的缺陷的人們,是如何漸漸正視這些的過程,這些人們甚至是包含了英雄們。

若拿最近的電影來說對於英雄的「平常性」描述,我覺得有一部就做的很好,便是《美國隊長 3 英雄內戰》,它同樣以英雄們為主角,成功演出了英雄們在那些超人之力之前,作為「人」的事實,沒有異於你我,擁有身為的「人」的煩惱,他們同你我的苦痛,一般「人」的情緒。這些英雄們擁有強過常人的力量,卻擁有相同,甚至比常人更多的苦惱,英雄內戰主題非此,後續就是打架,然而《GATCHAMAN CROWDS》之所以精彩,便是看著解決這些問題,看著 Gatchaman 從本來被禁錮的籠中鳥,成為守護星球的偉大之翼的歷程。

「你們都給我報上名來」「倘若不報,豎耳聽清楚了」「我等乃是,守護此星的偉大之翼-Gatchaman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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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現實沒有小初,現實有什麼呢?清音的年少固執、丈成年後被現實磨光熱情後的冷感、有派曼的軟弱、小現的畏縮不自信,劇組設想了幾種作為人的缺陷,創造了這些角色,後使得觀眾伴隨角色成長,他們如何解決適用我們嗎?最少最少,他們面對了自己了,正因自己是獨一無二的,自己是被需要的,所以人才有動力站起來,我想不論 Gatchaman 或是誰,都是一樣的,這便是我認為《GATCHAMAN CROWDS》給我最大的收穫。

況且相較於普通的心靈雞湯,GATCAHAMAN 的厲害之處可以說是近乎將所有能塞的東西都塞進去之後,在極小的篇幅下仍十足通順,儘管我有一位友人認為這樣龐大的內容可能需要個 24 集才能真正成長茁壯,不過我認為現在這樣就很好了。還有另一位友人則推薦我主題也有互相理解一項的《鋼彈00》,我只能說雖然我知道要賣模型,可惜步調真的過慢,影碟賣了 7 萬多卷的名作《鋼彈00》要花 40 集才能表現得出來的東西,賣了七千多卷《GATCHAMAN CROWDS》只用了 12 集就呈現出來了。

步調以及資訊量也同樣是我推薦《GATCHAMAN CROWDS》的理由。我是一個極沒有耐性的人,所以包含我在寫文章,我都盡可能將所有資訊塞在可以塞的位置,因此,能夠以十二集的篇幅營造鮮明所有角色、演出緊湊的劇情、一幕幕動人的段落、最後將所有線一一收好,這樣的編劇功力,這種資訊量,才能作為與我習慣調性相似的作品,如此受到我的推薦,如此被我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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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與後記

大家有最喜歡哪個作品嗎?有看超過三次以上的嗎?對我來說,所謂神作,就是每次看,每次都會有不同的領悟,卻為同樣的地方動容,為已知的橋段熱血,我的標準用的是《怪醫黑傑克》,我應該也看了全套不下八次吧,我也記不清了;而這次寫文,是我第七次看《GATCHAMAN CROWDS》,我得說本作品完全符合了我上述的標準。

我一直以來都是個喜好一些扭曲故事的人,然而唯獨我最喜歡的《怪醫黑傑克》與《GATCHAMAN CROWDS》,卻無庸置疑都是正面能量作,這次我來寫這篇文,僅僅是希望能將那種勵志傳遞給別人而已,除此之外別無所求,所以,去看本作品吧!這次,我想講的就這樣而已了。回想起來,以前還真的因為「因為GATCHAMAN CROWDS 要在 ANIMAX 臺上首播了」這種很蠢的理由當上達人然後開始寫文呢,想當年我居然還會用「深度劇情」這種詭異的形容詞,而且怎麼會用那麼可笑的寫法在寫文,長得有夠寫作文的,讓我想直呼「你在舞文弄墨什麼辣」,還真是太令我大開眼界的青澀了。

兩年,真的很久了呢,想當年我還沒離開輕鬆聊,那時輕鬆聊還是熱門的公會,我也算是因為那裏的緣故,才認識了阿銀,才開始想著要寫文兩年了,我總算逐漸能有那麼一點自信,認為我寫出來的應該可以端的上檯面。其實自當上達人之後我就在想了,我想成為什麼樣的達人呢?成為達人的兩年後的現在,我會說,我希望成為強悍的人,最好是強悍的怪物,希望可以成為我一說我要寫哪個作品的專欄,大家就會「喔喔,他居然要寫這個」並抱著又可以看到恐怖的東西的態度來等待我的文章的那種怪物。

就算現階段沒辦法成為強悍的怪物,至少我希望能寫出「一流的文章」,什麼是「一流的文章」呢?其實概念還挺簡單的,擁有「一流的標題與縮圖」、「一流的文章開頭」、「一流的內容」、「一流的結束」就可以了,比起「強悍的怪物」,這已經是很大的退讓了,至少後記不必一流嘛。想想也是,要是達人都不寫出一流的文章,還要誰來寫呢?可惜我還是覺得這不夠一流就是,就像在看別人的文章時,時常會有的感覺一般,我還是覺得不夠完整,但我覺得表達應該尚且算清楚,反正兩年也不過是個里程碑,當作以「一流」或「強悍的怪物」為目標的途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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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寫文章我就想提到,除了推廣作品,其實也會想推廣大家一起來寫文,儘管像我這樣一篇可能要寫個十幾二十幾個小時,但寫文章卻是十分開心的事情,想到新點子時開心,寫的流暢的時候開心,校稿時覺得自己細心而開心,從這篇而言,我最開心恐怕便是想出「你是獨一無二且被需要的」這段了吧,有人也想++嗎最後我想感謝一下,這篇文章的誕生真的要感謝許多人,因為這篇文章並不是作為自己一篇文章,而是我兩年來作為達人的標的。

這邊要特別感謝的有兩位,首先是一直給我鼓勵的小林,以及對於許多設定提供資料的無君,以及從第一篇達人文、甚至更早,或者在其後支持我的讀者們,都真的謝謝個位一路來的支持了,那本文差不多到這裡結束了,我們兩年後用相同的主題再會。


Source
巴哈姆特|[達人專欄] 人何故生於世?因為你是獨一無二而被需要的-GATCHAMAN CROW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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